从安娜之死看女性追求幸福之道 安娜死了,庞然大物呼啸而来,娇弱的人儿,失魂落魄,憔悴损,一晕鲜红。 生命之烛,缓缓摇曳,华光异彩瞬息万变,一回首,锦衣丽服、花团锦簇皆是一场空。 她本是神湖圣城雪域莲花。光洁、内敛、低调、本分,带着圣母般纯洁的光环。但是邂逅伏伦斯基后,火红的莲心瞬间炽热,燃烧了自我,灼痛了世俗。 世俗中,女子的幸福是低眉顺眼、安守本分、相夫教子。 安娜,背弃了世俗,以一己之力,听从心的召唤,追寻爱情的真谛。抛夫弃子、离经叛道在所不惜。只是,追求终究错了。 他们有过花前月下,有过海誓山盟,有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烟火生活;有过锦衣貂裘的纸醉金迷。但他们却缺少一份并肩而立、相濡以沫的进退同心;缺少自觉自省、独立自强的高蹈与超拔。当安娜把爱情当成生命的一切,把依赖变成爱情的养液,把纯洁看成爱情的真谛,安娜也就迷失了自我,失去生命了生命的光彩。 安娜选择了一种别样的死亡形式,即使在生命之烛渐至熄灭时,她心仍有不甘。小小地惩罚一下伏伦斯基,让他后悔。来个荒唐的恐吓。 只是安娜的幸福终究是毁了。 (凯拉·奈特莉饰演2012版安娜·卡列尼娜) 想起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时候,他们直视着彼此眼中的对方,一个神秘优雅而妩媚;一个年轻帅气有活力。彼此都是对方眼中唯一而完美的存在,他们一见钟情,陷入爱的漩涡,逃避、挣扎、抗争、投入,进行了一场轰轰烈烈无关乎他人,只在乎自我感受的冠名为“追求幸福”的婚外恋。 安娜说我要追求自我的幸福。她抛弃了丈夫,那个道貌岸然、冷酷虚伪的伪君子;她抛弃了儿子,那个心心挂念,无时不想的儿子;她背负着社会的骂名,义无反顾地投入到了伏伦斯基的怀抱中。因为她要追求幸福。 她要的幸福是什么?是钟爱的男子的一份痴恋。以至于到了后期,她总是疑神疑鬼地询问自己“他还爱我吗”。在被社会隔离唾弃的情况下,爱是她生活下去的唯一,当她对伏伦斯基产生怀疑时,心中的嫉恨怀疑的恶魔诱惑着她,她选择了卧轨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爱情并不是女子幸福生活的唯一。爱情是一种毒药,中毒时使你如痴如醉,中毒后却让你心灰意冷。不管是怒发冲冠为红颜的吴三桂的举兵倒戈,还是心地赤诚的胡兰成对张爱玲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倾心承诺,亦或是文章依稀犹响应在耳畔的“一辈子的守护”,撕去时间这张伪装的标签,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冷落的结局。虽然,我们不否认爱情的伟大,但梁山泊与祝英台的化蝶双飞,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同穴而枕总是显得很稀有。这世间有太少的相濡以沫,太多的相忘于江湖。多数纯真美好热烈的爱情终抵不过世俗的强大与时间的力量而沦落为平淡琐碎与卑微。如花美眷,终抵不过似水流年;心若磐石,终敌不过过眼云烟。 (特伦斯·科勒编剧芭蕾舞剧《安娜·卡列尼娜》) 因此,智慧女性不应该将爱情作为自己的唯一追求,将婚姻作为自己幸福的唯一保障,那是一种附属,一种孤陋,一种迷失。 开启茫茫寻找幸福的旅程:我看见芈月在深邃的历史时空中看着秦朝崛起而欣然微笑;看见林徽因在历史古建筑中徜徉跋涉的欢悦的身影。她们是平凡的女人,却是伟大的女性,她们懂得生命价值的意义之所在。女性的幸福成千上万种,在万千种幸福中寻找最适合自己的最有价值意义的幸福,并为之去追寻奋斗,这是生命幸福的真谛之所在。 舒婷在《致橡树》中说,“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智慧女性,不是一味地依附和无原则的牺牲;幸福女人,智慧女人,应该有独立的经济,独立的生活,独立的思想,独立的人格,独立的追求,独立与平等的形象,“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你有你的桐枝铁杆,我有我红硕的花朵,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 E N D -